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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南侯黄得功 清 · 严遂成
 出处:明史杂咏卷三
十二持刀斩贼首,白金奉母儿偿酒。
转战生擒三鹞归,分镇庐州划疆守。
土桥伏起兵未交,踣腾他骑驰风飙。
反斗直前挟其槊,颓垣跃入虎怒哮。
追者辟易乃脱兔,飞章曲直中朝诉。
千金为赗何足多,度外置之以国故。
师回铜陵驾小舟,葛衣络臂箭伤喉。
白龙鱼服一奇货,田雄挟作归命侯
事不可为刺吭死,手腕血溅长江水。
风涛夜作鬼雄呼,酒气鞭声黄闯子。
颂三首 其三 五代 · 省澄
 押灰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吴坂当年塔未开,宋云葱岭师回
手携只履分明个,后代如何密荐来(见《祖堂集》卷十三。)
师魏国公尚书令真定王赵普神道碑淳化四年二月 北宋 · 宋太宗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宋朝事实》卷三、《名臣碑传琬琰集》上卷一
唐尧在位,圣贤谓之叶符;
虞舜得人,天地以之开泰。
八方理定,千载会昌,必旌柱石之材以观其壮节,盐梅之寄以济其和平。
是故应运握图,明王圣帝,受天宝命,开国承家,无不用忠确间世之臣光辅基业,股肱心膂之士共同甘辛。
万代通规,一时遭遇,保全令德,克荷洪勋者,其故真定王之谓矣。
王姓赵氏,字则平
其先颛顼之裔,佐禹平水土,是谓柏翳帝尧赐姓曰嬴氏造父其后也。
有功于周穆王,受封于赵。
周德下衰,叔带去周适晋,六卿取晋,遂开国焉。
今为常山人也。
王蕴人伦之风概,禀山岳之仪型,晦而不彰,宽而无挠,竭其诚志,有始有终,无善不臧,非义勿取。
顷自我太祖周世宗南平淮甸,水陆兼行,龙虎震威,号令始发,捷如影响,冥契神人。
是时擒其伪将皇甫晖滁上
王时为郡之参佐断事明敏,狱无冤者。
太祖闻名,召见与语,深器之。
洎后太祖仗钺左冯,因辟为同州节度推官,历华台、许田、濉阳三镇从事
其在幕府也,恭敬畏慎,尽竭赤诚,夜思昼行,勿矜勿伐。
可谓龙吟虎啸,云起风从,如怀万顷之陂,遭遇承平之会。
太祖光宅天下,龙跃商丘,知有佐时之才,早定君臣之契,擢为谏议大夫枢密学士,仍颁金紫以荣之。
是岁,上党李筠叛,太祖将议亲征,委之留守,调发军实。
王以为圣上躬擐甲胄,臣子宜效驱驰,乃陈恳上言,乞扈从銮辂。
洎中途进策,曰:「陛下初登宝位,应天顺人,将制骁雄,光耀神武
兵机贵速,不尚迂迟,若倍道兼行,掩其仓卒,所谓自天而下,不战而成擒也」。
太祖深纳其,举兵速进。
未诣长平,李筠果拥众出战。
于时灵旗指寇,勇士齐心,叛帅自焚,馀党就戮。
旋又维扬帅李重进,包藏祸心,阻抗王命。
太祖便殿召对,问攻取之策。
王筹其缮修孤垒,倚恃长淮,而士卒离心,资粮乏绝,以顺讨逆,动必成功。
太祖深然之,乃亲御六师,长驱淮楚,不逾数月,果尔荡平。
驾回,酬其功赏,阶授金紫,加太保,充枢密使,仍赐功臣之号。
爰自累代以来,朝廷多故,诸侯专制,兵甲乱常;
加以僭伪未平,师旅未备,馀风未殄,思有以革之。
王以庶务草创,深惟远图,利害靡不言,纤微靡不达,忠尽其力,无转规,启心不疑,振举风俗。
故得遐迩悦服,政令惟新,皆其功也。
乾德中,拜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因之大用,出于流品矣。
太祖观其才智,凡事责成。
既升近密之权,可观立功之效。
英声为之间出,文物为之复兴。
戮力同心,如石投水,固已萧、张让行,姚、宋推功,鱼水之欢,未足为比。
惟诚惟信,少是少非。
扬历艰难,上副弼谐之任;
明哲兼济,聿臻命世之才。
忠顺,纯诚克著。
恢张出之于人表,翊戴以助于康平。
徇公灭私,不忘片善;
用心合道,逆邪求知。
开宝六年太祖王始佐创业,克志升平,伐罪吊民,开扩疆土,下西蜀平南越,擒吴会,来北戎,威德绥怀,无远不至,云龙际会,大通合符,十有馀年矣,知无不为,甚烦神用,务均劳逸,以优荩臣,寻授太傅,佩相印,持节河阳
洎朕嗣守丕图,勤修庶政,腹心之寄,中外攸同,特授太岳宫,使相如故。
乃眷并汾,民坠涂炭,戎车一驾,逆垒宵降。
既静妖氛,爰覃爵赏,改太子太保,增加井赋,北连朔峤,东尽海嵎,禹穴唐郊,尽为王土。
朕尝念往年之旧德,褒赏辅弼之殊勋。
帷幄之谋,明于果断,思置之左右前后,任以耳目股肱。
粤自藩垣,入居廊庙,久竭弼谐之道,更资调燮之能,遂徵授守司徒、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
三阶已正,百度惟贞,忧国忘家,直亮在意。
常诫诸弟诸子,以为受宠逾分,富贵逼身,一领名藩,再登上相,以身许国,私家之后,吾弗预焉。
尝念顷自宥密,升于宰辅,出入三十馀年,未尝为亲属而求恩泽,尔等各砥砺,无尚吾过。
故自至末,亲党无居清显者。
昔《春秋》美大夫羊舌肸,谋而鲜过,惠训不倦,王复有焉。
八年,以襄、邓之俗,狱讼攸烦,惠彼疲民,寄之元老,下车布政,乡闾阜安。
事有未便于民者,削而去之;
利于民者,举而行之。
豪猾畏威,鳏寡怀惠。
暨改辕襄汉,民之去思,如失父母。
时也得病于南阳,经年未差,就移汉水,重镇便藩。
常思报主之诚,每怀忧国之忠,乃心王室,时有箴规。
上表引唐姚元崇十事,陈古今治乱之由,极人臣献纳之意。
兴怀慷慨,词甚激切,揣摩时事,居安虑危,此又其忠荩也。
朕以历代耤田,其礼久废,劝农务本,其可忽诸?
乃命有司,举行旧典,改元布庆,帝载惟熙,造膝沃心,惠我耆德。
而王久违宸扆,思拜阙庭,既累进于直言,宜载践于寝庙,复授太保、兼侍中、昭文馆大学士
居云霄之上位,擢列辟之资。
烛幽明而无怠无荒,报恩而可大可久。
刑政之务,知无不为。
功绩播于谋猷,群庶谓之明哲。
献替之职,理事皆通,不惮劬劳,夙夜匪解,可以传闻清世,书于简编。
而连岁之间,风疾频发,愿避贤者之路,乞归闲散之官。
朕以勋旧之臣,方深倚注,命驾临问,涕泣兴言:齿发虽衰,痾瘵未退,天之宠,力所不任。
特授太保、兼中书令洛阳留守
又经岁,疾势转深,上表坚乞退避,以禳灾眚。
勉强诲谕,志不可夺,乃册拜守太师进封魏国公,就便颐养。
太医中使,不绝于路,颙望有瘳,别加殊渥。
岂期美疢,王遽弥留,以淳化三年七月十四日薨于洛阳之私第,享年七十有一。
朕览表惊嗟,悲恸累日,不待巫祝桃茢,亲临其丧,赙服举哀,辍视朝五日。
右谏议大夫范杲持节,策赠尚书令追封真定王,特赐谥曰忠献,吊祭赗赠之数,并给加等,以尽君臣之礼焉。
四年二月,命有司备卤簿,葬于洛阳北邙之原,而合祔焉。
呜呼!
梁木斯坏,哲人云萎,若济巨川,予将安寄!
王性本俊迈,幼不好学,及至晚岁,酷爱读书,经史百家,常存几案,强记默识,经目谙心,硕学老儒,宛有不及。
既博达于今古,尤雅善于谈谐。
马伏波词辨分明,杜征南手不释卷。
见事而敏,抱器自然,壮志无穷,日新其德。
许国常存于怀抱,令誉以至于名彰。
其为子也,孝养于亲,动不违礼,友爱于昆弟,严慈于子孙。
其仕于公也,奢俭酌中,贞忠许国,名器能守,谦卑益光。
德崇勋,辉映朝列,宠遇之盛,古今罕闻。
自再入庙堂,时陈规谏。
负荷重寄,常怀启沃之心;
竭输忠忱,以待公家之事。
万石君之周慎,孔光之谨命,管、葛之智略,房、杜之经纶,举而兼之,斯谓全德。
朕于早岁,尝与周旋,而节操有恒,终无玷。
台铉之任,处辅弼之司,既集大勋,荐膺典册,纪其功烈,在旗常。
昔唐虞之得皋、夔,商之任虺、益,有周以闳、散佐佑,炎汉以萧、曹弼谐,用能寅亮帝谟,缉熙庶绩。
俦庸比德,今其胜哉!
天不憖遗,予何自律?
乃迹其景行,勒之鼎彝,昭臣范于将来,庶令名之不朽。
铭曰:
应运开国,股肱任贤。
委以心腹,操执弥坚。
实犹令德,王猷周旋。
裨赞明圣,厥位名传。
信任得人,方言柱础。
鱼水同心,君臣盛美。
夜寐夙兴,有终有
进思尽忠,见义从矣。
退思补过,器识安闲。
攀龙附凤,备历艰难。
纵横志大,接对温颜。
荐陟,善恶之间。
近密公朝,与夺非类。
禀性怀柔,区别利害。
践扬贵职,绰有奇才。
经纶宏异,学识通该。
赫赫皇猷,恭恭近侍。
任以机权,宠彰名器。
启沃王命,业茂勋
南征北伐,平荡奸雄。
日侍冕旒,情伪明察。
假仗天威,好生恶杀。
若闻喧骇,事不忸怩。
堪为国重,制断临时。
性直如绳,酌中如砥。
孝悌于家,简编信史。
惟公之德,间代英灵。
非义不理,庶务乃馨。
积善夤缘,敦厚必显。
文教潜敷,声闻自远。
殊勋表信,追思念功。
素推臣节,泽被无穷。
奇士挺生,民安俗阜。
允洽克从,礼让规矩。
悲风飒飒,夜杳冥冥。
咨嗟永隔,精魄长扃。
丧此贞纯,曷终暮景。
魂影已沈,去路斯永。
庙堂师傅,丘垄幽泉。
勒铭翠琰,不胜潸然!
上窦僖察判第二书972年闰二月十七日 北宋 · 柳开
 出处:全宋文卷一二二、《河东先生集》卷七 创作地点:河北省邯郸市大名县
二月十七日,开再拜言于执事
昔楚人有大玉将求厚价以售之者,怀之日久,世莫能识其宝也。
知秦有公子尚奇货者,来造之,以玉愿纳焉。
秦公子曰:「吾甚贵子之玉,以吾家苦贫,不足当子之直也。
然与吾游者有大富家,可沽之矣,吾为子贾于其人焉」。
楚人从之,富之家果丰其直以取其玉。
他日命工成器,以出于世,世咸谓非常者也。
皆曰:「斯璞实楚人有之,有公子能识之,某富之家乃得之,于今所以见贵于时矣。
昔非公子之力也,即楚人虽有,而不得售于世;
富家虽存,而不得市其宝矣」。
开窃敢比焉。
虽非奇能畯博之材,欲求异乎常流者,即开有之矣,于世是所难得其知也。
执事之贤,故远以来,冀执事秦公子之识而垂力也。
执事茍未能自以售其人,即执事言于他能贵士者可取也。
如后日之使开有所称于世,行义或立于一时,文章或垂于万代,众之人必曰柳开之材之能实如是矣。
其所以知者,必曰执事也致其某人,得之出于门下,其功或有是。
执事者,即柳开虽异于人,而安得遂其志乎?
某之人虽欲其贤,而安得知其人乎?
若是者,与楚人之玉亦无殊矣。
其所以称者,执事必当其首也。
此事其妄言,执事度之,足以信其实与伪矣。
古之时或能举材荐贤者,于今言之,谁不知之,其曰有某士也。
今亦若古耳。
其有玩好,间家得一稀见之物,尚贵而惜之,或访其来,则必常称曰某之人遗某,某之人贾某。
况其得于士哉,有反不言者,未之有也。
是其知而举之者,甚于取而得之者也。
又其当今之文士才子,虽国家崇异此道,碌碌散满于天下,或有已得名者,或有未得名者,观其徒即繁,求其人即少,若较其杰出者,不过五六人耳。
范师回、李天钧、郭杲之、宋素臣、孙文通、李守之之辈,或文,或才,皆谓众不能及者也。
众称此数君子之中,曰某人者是某之能知其才也,某之能重其文也,某之力与举之也,某之力与推之也。
且与执事或谈之,岂有异于此言哉?
是其或能力于此数君子者,诚为美也。
况其此数子之中,受知与恩于执事之门下者过半矣。
其间宋素臣、孙文通是故仆射公之门生也。
范师回之文行,兄事于执事执事知其人,彼何肯如是哉?
李守之,执事拔于孤贱之中,举其才能,使获科第也。
若此举材得贤之名,执事之门半天下矣。
执事茍能固其诚,执其义,有所贤,抱所能者,谁不延颈而望,叠迹而来矣!
自尊之论,其与此数君子,亦有一日之长,可容厕其间矣。
敢望执事以一言而见知,以万力而拔举也,不是虚矣,不是二三其求矣。
执事之心,果肯若前芳而不弃于材,即开之志不误其此来也。
事蹙时迫,辞旨恳切,馀其面闻。
死罪死罪!
再拜。
宋 · 范杲
 押东韵
千里版图来浙右,一声金鼓下河东宋王辟之《渑水燕谈录》卷七)
《渑水燕谈录》:艺祖河东凯旋,范杲叩马进诗云云。
送僧再参天目 明末清初 · 成鹫
尽天上日月星辰作双目,觑不破当今诸方老耆宿。
尽大地风云雷电随两足,游不遍天下名山陵与谷。
何如瞎驴开眼见主宾,跛象横行无背触。
老师老矣胡为哉,十年两度参天目。
当时亲见作家来,教餐胡饼因中毒。
至今吞吐总无端,恰是桃花正开梅子熟。
无弦琴在忆钟期,未惜腰包重结束。
一片孤云万里风,直上高峰倚竿木。
等閒会计草𩋘钱,六六原来三十六。
去时春载阳,归来秋已肃。
铁牛渡海吃铁鞭,金翅摩空啄金栗
中间不隔一毫端,圜是蒲团方曲录。
我本山中人,还山有茅屋。
年年尽送渡江僧,顽石明知不是玉。
但愿独坐飞云峰顶待师回,自把一枝无孔笛吹无字曲。
兵要望江南 其四 占怪第二十三(京本作「占怪象第十四」) 唐 · 易静
 押庚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出军日,龙现众人惊。
急令(京本作「命」)(京本作「帅」)休强去(辛本、川本、京本作「进」),若还坚执往前行(京本作「向前营」),枉损马和兵。
师回供备库副使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四四、《文恭集》卷一七
敕:某职承内制,身服外劳,邈居江郁之浔,近按岛夷之悍。
长兹远服,抚我列城,能和殊俗之心,弗启吾民之患。
宜畴赏格,入副使联。
尚惟忠力之图,虔兹恩典之茂。
夜过滑州 元 · 王恽
七言绝句 押灰韵 出处:秋涧集卷二十四
黑悄军声动地来,魏人宵济宋师回
而今一统无南北,月下摇鞭过滑台。
过魏东郊1029年 北宋 · 石介
 押词韵第四部 创作地点:山西省晋中市
全魏地千里,雄大视区宇。
黄河为血脉,太行为筋膂。
地灵育圣贤,土厚含文(原作材,据石本、徐本改)武。
堂堂柳先生,生下如猛虎。
十三断贼指,闻者皆震怖。
十七著野史,才俊淩迁固。
二十补亡书,辞深续尧禹。
六经皆自晓,不看注与疏。
述作慕仲淹,文章肩韩愈
下唐二百年,先生固独步。
投篇动范杲,落笔惊王祜
四方交豪杰,群公走声誉。
一上中高第,数年编士伍。
五命为御史,连出守方土。
事业过皋夔,才能堪相辅。
凤凰世不容,众鸟竞嘲诉
狱中饥不死,特地生爪距。
貔貅十万师,盟津直北渡。
塞上诸猛将,低头若首鼠。
渴忆海为浆,饥思鳌为脯。
两手拿人肝,大床横牛肚。
一饮酒一石,贼来不怕惧。
帐下立孙吴,樽前坐伊吕。
笑谈韬钤閒,出入经纶务。
匈奴恨未灭,献策言可虏。
幽州恨未复,上书言可取。
好文有太宗,好武有太祖
先生文武具,命兮竟不遇。
死来三十载,荒草盖坟墓。
四海无英雄,斯文失宗主。
竖子敢颠狂,黠戎敢慢侮。
我思柳先生,涕泪落如雨。
试过魏东郊,寒鸦啼老树。
丈夫肝胆丧,真儒魂魄去。
瓦石固无情,为我亦惨沮。
孝宗封事隆兴二年八月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胡澹庵先生文集》卷八、《宋史》卷三七四《胡铨传》、《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四九
隆兴二年八月日,右奉议起居郎、兼权中书舍人、兼国史院编修官国子祭酒侍读兵部侍郎、充淮南东路淮南西路边制置使、措置控扼海道点检人船节制兵马大使臣胡铨,奉诏言阙政急务。
自靖康始迄今四十年,三遭大变,皆在和议,则丑虏之不可与和彰彰矣。
肉食鄙夫,万口一谈,牢不可破,非不知和议之害,而争言为和者,是有三说焉:曰偷懦,曰苟安,曰附会。
偷懦则不知立国,苟安则不戒酖毒,附会则觊得美官,小人之情状具在此矣。
今日之议若成,则有可吊者十;
若不成,则有可贺者亦十。
请为陛下极言之。
何谓可吊者十?
真宗皇帝时宰相李沆王旦曰:「我死,公必为相,勿与虏讲和。
吾闻出则无敌国外患,如是者国常亡。
若与虏和,自此中国必多事」。
殊不以为然,既而遂和,海内乾耗,始悔不用文靖之言。
此可吊者一也。
中原讴吟思归之人,日夜引领望陛下拯溺救焚,不啻赤子之望慈父母。
一与虏和,则中原绝望,后悔何及。
此可吊者二也。
海、泗,今日之藩篱咽喉也,彼得海、泗,且决吾藩篱以瞰吾室,扼吾咽喉以制吾命,则两淮决不可保。
两淮不可保,则大江决不可守;
大江不可守,则江浙决不可安。
此可吊者三也。
绍兴戊午,和议既成,秦桧建议遣二三大臣路允迪等,分往南京等州交割归地。
一旦叛盟,劫执允迪等。
遂下亲征之诏,虏复请和。
其反覆变诈如此,犹不悟,奉之如初,事之愈谨,赂之愈厚,卒有逆亮之变,惊动辇毂。
太上谋欲入海,行在居民一空,覆辙不远,忽而不戒,臣恐后车又将覆也。
此可吊者四也。
绍兴之和,首议决不与归正人,口血未乾,尽变前议,凡归正人一切遣还,如程师回、赵良嗣等聚族数百,几为萧墙忧。
今必尽索归正之人,与之则反侧生变,不与则虏决不肯但已。
夫反侧则肘腋之变深,虏决不肯但已则必别起衅端,卒有逆亮之谋,不知何以待之?
此可吊者五也。
当国,二十年间,竭民膏血以饵犬羊,迄今府库无旬月之储,千村万落生理萧然,重以蝗虫水潦,自此复和,则蠹国害民,殆有甚焉者矣。
此可吊者六也。
今日之患,兵费已广,养兵之外,又增岁币,且少以十年计之,其费亡虑数千亿。
而岁币之外,又有私觌之费;
私觌之外,又有贺正、生辰之使;
贺正、生辰之外,又有泛使。
一使未去,一使复来,生民疲于奔命,帑廪涸于将迎,瘠中国以肥虏,陛下何惮而为之?
此可吊者七也。
侧闻虏人嫚书,欲书御名,欲去国号「大」字,欲用「再拜」。
议者以为繁文小节,不必计较,臣窃以为议者可斩也。
四郊多垒,卿大夫之辱;
楚子问鼎,义士之所深耻;
「献纳」二字,富弼以死争之。
今丑虏横行与多垒孰辱?
国号大小与鼎轻重孰多?
「献纳」二字与「再拜」孰重?
臣子欲君父屈己以从之,则是多垒不足辱,问鼎不必耻,献纳不必争。
此可吊者八也。
臣恐再拜不已,必至称臣;
称臣不已,必至请降;
请降不已,必至纳土;
纳土不已,必至衔璧;
衔璧不已,必至舆榇;
舆榇不已,必至如晋帝青衣行酒然后为快。
此可吊者九也。
事至于此,求为匹夫,尚可得乎!
此可吊者十也。
窃观今日之势,和决不成,倘乾刚独断,追回使者魏杞、康湑等,绝请和之议以鼓战士,下哀痛之诏以收民心,天下庶乎其可为矣。
如此则有可贺者亦十:省数千亿之岁币,一也;
专意武备,足食足兵,二也;
无书名之耻,三也;
无去「大」之辱,四也;
无再拜之屈,五也;
无称臣之忿,六也;
无请降之祸,七也;
无纳土之悲,八也;
无衔璧舆榇之酷,九也;
无青衣行酒之冤,十也。
去十吊而就十贺,利害较然,虽三尺童稚亦知之,而陛下不悟。
《春秋左氏》谓无勇者为妇人,今日举朝之士皆妇人也。
如以臣言为不然,乞赐流放窜殛,以为臣子出位犯分之戒。
应诏言和议决不可成奏乾道间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四、《历代名臣奏议》卷三○六
臣闻主圣臣直,非主圣则臣何敢直?
邦有道,危言危行,非邦有道,则言安敢危?
八月一日伏准省劄,七月三十日,三省同奉圣旨:「政事不修,灾异数见,江浙水涝,有害秋成。
朕自八月一日避殿减膳,思所以应天之实。
可令侍从、台谏、卿监郎官馆职疏陈阙失及当今急务,毋有所隐」。
臣伏读圣训,见陛下畏天忧民、闻过思治之切也。
夫谓「政事不修,灾异数见」,是畏天之切也;
谓「江浙水涝,有害秋成」,是忧民之切也;
令臣等疏陈阙失,是闻过之切也;
又及当今急务,是思治之切也。
臣幸蒙大问,敢不上体陛下恳恻之意而索言之。
臣闻《春秋》书雨雪水火皆谓之大,何也?
雨雪常也,以大然后为害;
水火常也,以大然后为灾。
今江浙水涝,远及襄、汉,与《春秋》大水何异?
推原厥咎,岂无所自哉?
臣尝考汉董仲舒、刘向、鲍宣、谷永之疏,皆归于宦官、女宠、小人、夷狄之盛。
此四者,在廷之士类能言之,臣不暇远引,以渎天听。
然圣明在上,必无此等,借曰有之,安得不致阴沴?
臣愿陛下监钟离意之奏,如商汤之自责;
览仍叔之语,如周宣之侧身以恭禦厥罚可也。
谨案《食货志》,禹有九年之水,而国无捐瘠。
《墨子·七患》亦云「禹有七年之水,而民不冻饥」,何也?
备先具也。
今数路水潦,曾不逾时,而谷已翔踊,民已流殍,国之无备甚矣!
臣愿亟诏遭水州军多方赈恤,使民被实惠,无至流移,亦救灾忧民之先务也。
臣闻「衮职有阙,惟仲山甫补之」,说诗者谓衮指君也。
君职有阙,仲山甫能弥缝而补之,则补君职之阙者大臣之事。
今陛下不以责大臣,而令臣等疏陈阙失,是欲闻过之切也。
臣尝学《诗》,至《小雅·六月》论阙详矣,其大略云小雅尽废,则四夷交侵。
臣每读至此,未尝不掩卷太息也。
臣愿陛下监《鹿鸣》和乐之缺而待遇臣下尽诚,监《四牡》君臣之缺而进退大臣以礼,监《皇华》忠信之缺而遴择使臣,监《常棣》兄弟之缺而敦睦大伦,监《伐木》朋友之缺而肇修人纪,监《天保》福禄之缺而寅畏天命,监《采薇》征伐之缺而精选将帅,监《出车》功力之缺而爱惜名器,监《杕杜》师众之缺而总覈军实,监《鱼丽》法度之缺而谨守成宪,监《南陔》孝友之缺而训厉风俗,监《白华》廉耻之缺而旌表孝廉,监《华》蓄积之缺而损节浮靡。
陛下所谓缺失者,尚有大于此者乎?
当今急务,莫急于备边。
北有金人之患,西有川蜀之虑。
金人之患,宜诏两淮宣谕严为守备,如赵充国图先○之策;
川蜀之虑,宜择大臣有威望素为吴璘信服者以迮之。
臣闻道路之言,皆谓今之大臣有威望素为吴璘信服者,无出张浚,宜起长沙或镇荆襄,以遥制川蜀。
臣闻沈介前在成都,为吴璘靳侮,五十四州之人岌岌然,有是乎?
借曰有之,陛下亦安得高枕而卧也。
臣窃闻虏人恐喝我求索无厌,臣谓今日和议有可为痛哭者十,臣请为陛下极言之。
今日之患,兵费太广,养兵之外又增岁币,民力益屈,何以堪之,可为痛哭者一也。
海、泗、唐、邓之人不下数十百万,一旦与之,是陛下无故驱数十百万生灵置之死地,可为痛哭者二也。
海、泗,今日之藩篱咽喉也。
彼得海泗,且决吾藩篱以瞰吾室,绝吾咽喉以制吾命,则两淮决不可保;
两淮不保,则大江决不可守;
大江不守,则江浙决不可安,可为痛哭者三也。
中原讴吟思归之人,日夜引领陛下拯溺救焚,如赤子之望慈父母也。
一与虏和,则中原绝望,后悔无及,可为痛哭者四也。
自顷秦桧用事,力主和议,生民膏血竭于虏廷之供亿,朝廷威势屈于邻国之诡谋,民愁盗起,齐述一变,杀数万人,郡国二十四,同时大水。
今和议虽未必成,民皆曰:「又将竭吾膏血,瘠中国以肥虏矣」。
归正人嗷嗷然曰:「又将如秦桧时执我北还,以膏虏人之鈇锧矣」。
两淮之人嗷嗷然曰:「又将如前日疲于虏,使之往来而奔命不暇矣」。
可为痛哭者五也。
秦桧力排不附和议之士九十馀人,贤士大夫,国之元老,相踵引去。
末年遣张常先、汪君锡网罗张浚、胡寅等三十七人,欲窜海岛。
赖上天悔祸,即陨命,而三十七人者幸脱虎口。
赵鼎、王庶、李光、郑刚中、曾开、李弥逊、常同、魏矼、高登、吴元美、杨煇、吴师古等,或死岭海,或死罪籍,冤愤之气彻天。
今日和议万一或成,则不附时议之士复蹈前日之祸必矣。
此可为痛哭者六也。
绍兴戊午,和议既成,建遣路允迪二三大臣南京等州交割归地,一旦叛盟,劫执允迪等,遂下亲征之诏,虏复请和。
其反复如此,犹不悟,卒有逆亮之变,惊动辇毂,行朝居民一空。
覆辙不远,陛下不戒,臣恐后车又将覆也。
此可为痛哭者七也。
顷者虏人移书尽取归正之人,一切还之。
江西师回、赵良嗣等聚族数百人,几至谋变。
今虏必复如前日尽索归正人,与之则必反侧生变,不与则虏决不肯但已。
夫反侧生变则萧墙之祸深,虏决不肯但已则必别启衅端,卒有逆亮之谋,陛下何以待之?
此可为痛哭者八也。
当国二十年,空竭国力,海内乾耗,迄今府库无旬月之储。
自此复和,蠹国害民,殆有甚焉者矣。
此可为痛哭者九也。
真宗皇帝时宰李文靖公沆贤相也,尝谓王旦云:「我死公必为相,切勿与北虏讲和。
吾闻出则无敌国外患,如是者国常亡。
若与虏和,中国自此必多事矣」。
殊不以为然,既而遂和,十馀年间,祥瑞天书、土木之役不息,东封西祀,海内乾耗,始悔不用李文靖之言。
夫祖宗全盛之时,尚以和议为不可。
况今日国势委靡如此,而复唱此议,使上下解体,士气惰怯,溺于怀安之酖毒。
国之老成,如张浚、张阐、王大宝、王十朋、金安节、黄中、陈良翰相蹑黜逐,《诗》云:「虽无老成人,尚有典刑」。
韩愈云:「言老成人重于典刑也」。
是可轻乎?
此可为痛哭者十也。
陛下乾刚独断,如太祖皇帝
臣愿坚守和不可成之诏,力行其志,自彊不息,则寇虏何足患哉!
天变水灾亦当消缩,不劳圣虑矣。
臣又闻真宗皇帝咸平元年正月甲申,彗出营室北,避殿减膳,彗十有四日而灭。
真宗皇帝所以致彗灭之速,其应天之实,盖在于心之精微,而不止于避殿减膳而已也。
陛下圣训谓「避殿减膳,思所以应天之实」,臣愿以咸平应天之实,事事而思之,恳恳而行之,则民心悦而天意解矣。
龙图阁学士少傅赵公墓志铭淳熙五年 宋 · 胡铨
 出处:全宋文卷四三二五、《胡澹庵先生文集》卷二四
淳熙戊戌七月戊宸朔,朝请郎权发遣临江军赵公伯溥抵书庐陵,以朝奉郎、守国子司业王公速状其尊府君龙图阁学士左通奉大夫、累赠少傅历官行事请铭于某,其略云:公讳子潚,字清卿太祖皇帝六世孙也。
初讳嫌于光尧太上皇帝,改今名。
曾祖讳从质,定州观察使博陵侯。
祖讳世敞,武康军节度使、东阳侯
父讳令奥,少师洋国公,谥孝靖,公累官至左通奉大夫祥符县开国子食邑六百户
以上遗表赠左光禄大夫
后以三子遇郊恩,加赠少傅
有奏议数十百篇,分为三卷,藏于家。
娶王氏,累封秦国太夫人
生八子,长伯溥也。
次伯佃,故朝奉郎、添差权通判通州
皆以学行早成,力取科第。
伯浩,从事郎、漳州军事推官
伯涣,奉议郎、特添差通判临安军府事,以累举赐癸未第。
伯津,文林郎、新秀州军事判官
伯淳承务郎两浙东路提点刑狱司干办公事
伯洪,早世。
伯湜,承务郎、知泰州海陵县丞。
女三人:长适朝奉郎主管台州崇道观向士份;
次适进士傅士玮;
次适宣教郎、新权通判平江军府事陈𪢻。
孙男十三人:师回承务郎、监平江府粮料院
师圣修职郎秀州嘉兴县
师周、师尧、师说、师固、师舜、师召、师吕、师保、师、师佐、师哲,皆未官。
孙女十人。
乾道丁亥某月某日葬于绍兴府上虞县瑞象上管乡南源村开阳里瑞峰之原。
某顷尘报部时,尝辱公以齐年之契,时赐教督,且蒙知遇之深。
是时稔闻龟龄、元龟二王议论人物,必以公为首称。
司业公不妄许人,又安用粪土之言?
然义不得辞,谨删取其状,叙而铭之。
铭曰:
帝胄之贵,天亶之殊。
兰茁郁若,玉立温如。
七岁而孤,奋励学殖。
矻矻穷年,废寝忘食。
欲从师友,贫无以资,遂分章句,聚童训之。
寒暑不懈,德业益励。
宣和六祀,登进士第
调仪真掾,是曰刑曹。
郡将不悦,争论益牢。
以微罪行,志希尼父
建炎改元,恩覃率土。
从事郎,推官三衢,兼安抚司机密文书。
李侯处迈,胡侯唐老,相继假守交口称道。
委以郡事,铃斋晏然。
叛兵苗、刘,惮我城坚,我守有馀,彼攻弗克,孤垒卒全。
论功较德,循承直郎,以旌其能。
绍兴之初,剧寇李成,讧扰江西,兵不得寝。
招讨使司,转运钱稔,辟典橐饘,不乏军兴。
乱平改秩,丞于浦城
寇范汝为,馀党未殄,公摄邑事,畏不敢犯。
版籍焚灭,民讼多诬,公具田税,搜决无馀。
户给以帖,某甲某乙,受證若干,争竞乃息。
馀姚县,户口益繁。
牒数百千,决遣无难。
各得其直,靡或怨咎。
舆论浩然,异词蔑有。
素名大豪,叶允、李程,把邑长短,莫之敢膺。
宿负忽露,讯鞫有迹,狱具闻府,抵罪徒役。
邑去其疾,官吏益尊,平刑宽赋,繇役以均。
爰立学区,俗化民悦,弛张先后,无不中节。
有桴鼓警,亟戒贼曹,爰与克期,必获靡逃。
邑人饷遗,一介不取,彼豪大家,不接一语。
百姓安之,惟恐其迁,清论隆洽,路碑可锓。
公廉仁恕,嫉恶好善。
遇事果敢,策无遗算。
垂四十年,父老见思,士卷处者,尚能道之。
爰倅高安,佐郡以理。
后倅广德,拯民于死。
广德一邑,口四万赢,遍走村村,分籍按名。
匹夫匹妇,无不沾丐。
视彼骫,惠一何隘。
抵书外台,移米旁州,万斛连樯,郡储以优。
明年麦熟,凡典妻子,自临取赎,民情大喜。
莅官二年,瓜代愆期,阙升州,举将三人。
公不求知,恬退自守,初不汲汲,素履可久。
寓公常伯,沈侯虚中,知公之政,饱闻其风,率两侍从,交章争荐,移书谓公,报公政善。
终更归隐,上虞故居,恂雅清苦,惟嗜观书。
把卷田间,扁舟自在,往来浦汊,课仆灌溉。
野服杖屦,与田父游,竟日一肉,其心休休。
会新制行,知州资序,将上取旨,咸趣公去。
以食贫久,次且不能,但归吏部,调倅宣城
未几召除,少监将作,吏部郎缺,执政拟摄。
上知强力,亟令真除,遂迁郎中,佥言穆如。
抗议义仓,水旱为主,郡官牟利,尽输州廋,请归本邑,以备丰凶。
上嘉纳之,舆论实同。
吏曹案前,陈七司法,以为检式,老奸震慑。
力求外补,除户部郎总领江淮,军马钱粮。
陛辞之际,玉音切责,秣陵主将,惟事土木,且谓公云,可密奏来,同姓体国,宜悉朕怀。
公阅异时,更相馈饷,月且千缗,一归公帑。
大将王权,忌其异群,钩摭疑似,以飞语闻。
上直其诬,曾不三月,除直秘阁副使漕浙。
梁俊彦,被旨量田,兼视芦场,欲增其钱。
同僚观望,添租一例,公曰冒占,典承买异,概登其入,非上本心。
识者韪之,谓透顶箴。
浙西马料,岁无籴本,谓之白著,民力大窘。
请令下户,折纳秋苗,且有五利,理盖昭昭。
大水秋饥,平江为甚。
四等下户,口十四万,千二百石,日支不愆,以月计之,三万六千。
常熟东栅,自我而复,粤至雉浦,入于径谷,又加疏凿,开福山塘,至尚市桥,北注大江,分杀水势,一月而毕。
民不告劳,灾害以息。
直敷文阁,除知临安将漕二年,府有馀钱,凡以缗计,四十馀万。
天府浩穰,咄嗟而办。
每旦听讼,冠带雍容,剸决如流,谈笑庭空。
望之若神,正直不挠,明不可欺,凛如日皎。
不逞抵宪,徐呼使前,诘不数语,首服厥愆。
旴衡噤龄,甘耆奸恶,吏谩半言,随以刑𩏜。
僚属白事,不假色辞,或持正论,屈己从之。
佳士晤语,怡声降接,或奸以私,缄默不答。
朝廷申令,减间架钱,要之家,巧伪百端,或曰上期,或曰压屋,或曰洒扫,奇取迫趣,一岁之直,先取无馀。
一切奏革,谤言道涂。
雇赁家僮,限年自赎。
更立券契,谓之义女,与父母诀,终身仳𠌯。
亦请禁之,人情悦随。
直行贾怨,时所惮者,务要便人,岂恤物我!
号国医,曰王继先,怙势滋横,气使大千。
府有狱逮,匿其家仆,留牒不遣,公章上渎。
太上遣使,奄至其家,索牒还府,告戒纷拿。
琴工某人,有嫉其党,艺出己上,杀以毒蟒。
一见得情,琴工遂尸。
摘伏发奸,细大不遗。
以职事修,直徽猷阁
新都城,民乐竭作。
九邑绫纸,敷买悉停,府局追呼,毕省工程。
户出醋钱,亟令罢寝。
收括诸军,以固根本。
俄诏持权,持橐板曹,誉处日隆,勋业益高。
久之有旨,除敷文阁,次对职清,出于识擢。
复知临安冯翊萧公,滋试民事,坐啸从容。
日畿陆海,应接是务。
治民及物,乃为馀事。
涖以方正,谤铄失名,剔去崖角,取讥月评。
惟公豁达,均得其意。
吐刚茹柔,岂公雅志。
强有力者,曰公其人。
不专轻重,曰公其人。
逆亮叛盟,驾幸建邺参谋留司,何啻荆帖。
盗窃启纷,剽劫里闾,迹捕叛切,枭厥凶渠。
桴鸣日稀,居民安堵。
虏灭师潜,不丧资斧。
迄翠华还,辇毂亡虞,上恬下熙,一簪不遗。
明年真除,贰卿民部,声望隐然,兼尹天府
一日上问,生财之宜,对极有理,上甚善之。
诸路上供,或不时至,奋然劾罢,毗陵守贰
四方至者,舳舻相衔,漕粟之盛,如广运潭。
又奏戒饬,州县从俭,毋得加赋,如古重歛。
且谓李悝,地方劝农,营平屯田,边实以充。
除战士外,不战之士,授以沿江,可耕之地。
人无遗力,遗利可兴,寓兵于农,古有典型。
诸郡禁旅,本管武备,今自守倅,占为私隶。
工伎淫巧,虚券诡名。
弊非一端,不可不惩。
且令有司,简汰禁戢,据实招填,三衙缺额。
奏数十上,词尽旨明,切中事几,皆可举行。
顷之特诏,侍从台谏,雨害蚕麦,盗报乘间,必求所以弭灾之宜,及今恢复进讨之机,防秋足食足兵之策。
救时之弊,计将安出?
首以所急,四事为言,民兵财用,风俗是先。
恢复进讨,尔惟刑赏,号令爵禄,可以御将。
明吾信德,诚意感通,豪杰可招,风云景从。
薄赋已责,拊摩怀隐,可结民心,不劳深轸。
三策苟得,馘虏薄燕,无不如志,若摧枯然。
足食之本,征求勿速,能节浮费,分食自足。
足兵之本,招徕勿荒,能禁私役,分兵自强。
虏使议和,公复献策,兵交之后,事情叵测。
疮痍难抚,烦费难支,进见难忽,动辄见窥。
一以军礼,待之乃善。
一以示武,二以从俭,三以自备,佥以为宜。
楚人衷甲,安得不疑。
今上践祚,公首劝导,先定规模,立国之要。
综核名实,从宣公光,力行仁义,莫若文皇
上欲练兵,克复境土,诸路禁卒,惧其不武。
公择府兵,授以橐兜,鹅鹳鱼丽,嬴越备修。
观使殿,叹息嘉赏,金带象笏,面赐且奖,人人如卿,何患不治。
公拜稽首,臣何能为。
上锐于治,公每进见,不及其他,于民眷眷。
勤恤其隐,勿夺其时,供亿悉罢,缮修则稀。
听言纳谏,为上恳恳,披露肺肝,一出诚悃。
是年之冬,手诏从臣,且给笔札,众弊悉陈。
知上励精,极言无讳。
自昔未有,无弊之世,亦未尝弊,有不可除。
权臣柄国,二十年馀,中外结舌,无敢正议
丑虏长驱,害数千里,主师数出,无尺寸功。
国势骫靡,孰哀尘蒙。
救弱以强,救强以弱,强非谓兵,纲纪陈设。
上策自治,纲举纪张。
道德之威,于安强。
臣愿陛下,假借台谏,驾驭将帅,赏罚立断。
深根固柢,除授罔私,斥远便佞,浮费不滋,以裕民力,使之不屈。
凡此八者,自强之策。
既竭忠鲠,为上尽言,且力引疾,求退归田。
敷文阁,为直学士,遂知明州,沿海制置
侍御史谏议大夫十朋大宝,抗疏举留。
上云赵某,朕委防海,可令且往,非久召。
海素多盗,赇结吏徒,踪迹诡秘,浸连郡胥,递相关键,约毋急我,盗作檄驰,势日滋夥。
及是大炽,商舶不通,公私为梗,官民计穷。
公到奋然,水陆并进,且捕且招,智勇交困。
海多洲岛,蠹结蚁屯,强机毒矢,以抗官军。
飘风一日,踔数千里,撞搪呼号,以相首尾。
渠魁十辈,舶交鲸渊,出没汹涌,如风涛然。
公喟然曰,是难殄寇,择土之豪,厉使战斗。
分道入海,明告赏诛,用命与否,功罪弗渝。
束卒改态,震慑奔迫,反私从公,贼计穷蹙。
而遁,遂擒其酋,根株窟穴,尽发其幽。
贼既败北,还师振旅,海道以清,民歌且舞,濒海之人,从善如归。
民久不见,汉官威仪,遂盗弄兵,相挻为恶,闻公号令,股栗胆落,一鼓而亡,乃释胁从,咸与维新,俾各归农。
昨有以才,帅四明者,遇盗窃发,失于纵舍。
盗遂间作,浸淫陆梁,诛赏不明,滋长寇攘。
公寓馀姚,习知其故,每获一酋,赏罚立具。
贼党未获,出百万钱,人人敢战,一可当千。
馀姚负海,豪猾囊橐,致赀万金,穷治如法。
闽越之商,水宿安然,不择处所,今馀十年。
龙图阁,为直学士,移镇福唐,如四明治。
厥有海寇,曰陈饶天,闻风惊奔,不战而歼。
属岁大歉,租米入庾,官为代输,民不转徙。
密遣告籴,建汀延平,民食方乏,闭阁避厅。
邦人大恐,且疑且怨,俄米大集,闾里交庆。
居亡几何,以目疾侵,屡乞挂缨,优诏弗从,进职老成,兼奉祠廪
旋牧温陵,舆论惟允。
泉多大山,地狭民贫,海贩为生,田租已蠲,遂征舶贾,取之无艺。
禁非常赋,毋得辄税。
吏掠民女,为妾以嬉,其妻妒悍,杀而磔之。
贮之七缶,杂以他器。
兄掾兴化,寄之官舍。
民女之父,蹐郡称冤。
吏恃宪台,与己有连,抗不就逮,囚其妻母。
立走兴化,果得其缶,发而布之,全体宛然。
众咸惊服,以为神明。
已而公疾,遂告病革。
乾道丁亥,继上巳日,薨于正寝,朝野涕涟。
由我者吾,不我者天,前哲所叹,公复何憾。
施不半积,能不饮恨?
谓公不寿,六十六年。
谓公为寿,期颐满前。
公之云亡,冤狱未决。
谁其似之,钦伫来哲。
云谁无子,孰其无孙?
用誉绳绳,亶惟德门。
公济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宝真斋法书赞》卷九、《蔡襄书法史料集》第一六五页
十月二十八日,孤子蔡襄顿首顿首。
比有北来人,时闻动静,少慰遐想。
大幕事多,想烦赞画。
村居愁苦,殆无生意。
幸而无恙,得以侍养偏亲,号奉几筵
或裁答四方书问之外,闭门度日,如此而已。
诸公想皆奉知也。
冬寒,末由相见,千里驰想。
服食自爱,不次。
顿首顿首,公济兄足下。
师回书,近此月方示及。
师回亦访及下处。
子直且尔闲居。
殿丞送行诗序庆历元年正月三日1042年1月 北宋 · 蔡襄
 出处:全宋文卷一○一四、《蔡忠惠集》卷二六、《八代文钞》第三六册 创作地点:河南省开封市
康定元年殿中丞陈君铸师回通判福州
且去京师,朝之名卿继作歌诗以重其行。
师回至官之明年,发橐中所得七十二篇,拜走书属襄序其篇首,将刻之石而传于人也。
夫送远之作,必称其事而附为之辞。
师回以文章中甲科,间十六年而为监郡
然所治距家才百馀里,奉母夫人官舍,以申孝养之志。
古之人有以亲故,不择禄而仕者,而师回之禄足以充其养。
今之仕者,东西南北或千万里,士大夫得便其家者得相庆幸,而师回又以侍其亲。
然则群公诗之足以劝夫为人子者志乎侈大而远于孝养者,不为空言也。
若夫闽州之胜,城中三山,山之下,海之潮汐至焉。
有鱼虾蠃蚌之饶,黄柑丹荔之实,并山又有竹林泉石旷清雅绝之美,可以宴喜而娱游,或杂言之,亦诗人之博兴也。
庆历元年正月三日著作佐郎、馆阁校勘蔡襄序。
侯荆 北宋 · 曾巩
 押纸韵
侯嬴夷门白发翁,荆轲易水奇节士。
偶邀礼数车上足,暂饱腥膻馆中侈。
师回拔剑不顾生,酒酣拂衣亦送死
磊落高贤勿笑今,豢养倾人久如此。
李浩邀击西贼奏元祐七年十二月丁卯 北宋 · 章楶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六六、《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七九 创作地点:甘肃省庆阳市
枢密院劄子,合要见十月十二日西贼犯边,于当日甚时报到帅府,于甚时日差牒总管李浩统领兵马,令前去何处照援,委的于何日时起离帅府,如不即起发,有何的确因依。
虽节次据经略司奏称,李浩十六日申时到故府寨,十七日未时到木波镇,十八日未时环州,勘会尾击之师,三日之内共行一百七十五里。
十八日正是西贼头回,当日将官折可适在洪德寨外已出兵邀击,乃止在环州,不曾乘势统率人马,张大声势,前去照援。
直至十九日贼已出界,方统领军马出离环州前去,称袭逐贼马,即未委别有是何因依,须议指挥
环庆路经略司详前项事理,疾速具诣实事状入,急递闻奏。
司经体量得李浩十六日巳时起离庆州至十七日午时到木波,计一日两时辰,带领甲兵昼夜行一百四十里路。
及到木波,西贼重兵在前,只于端正平下寨。
至十八日,西贼拔寨前去,寻那移人马,至未时环州
是时未知折可适实在甚处行兵,兼洪德、肃远、乌兰三寨至环州相去共只四十里,其乌兰以北尽是西贼驻劄之处,贼势至重,道路不通,不可不深防贼众复来掩袭。
遂将所统人马于环州城里外歇泊喂饲,整龊阵队,迟明与贼决战。
兼西贼人马数十万众,而李浩所统庆州界四将人马不满二万,昼夜兼行,已是疲乏。
若贼知我兵虚实,量那数万人复来掩击,必是失利。
李浩知众寡不敌,能持重养威,大张虚声,先选择精锐汉蕃轻兵尾击追杀,而李浩勒重兵相续,照应前去。
其西贼到洪德虽被折可适邀击溃散,亦缘李浩统领重兵在后,又遣张诚领蕃汉轻兵梢击追袭。
贼之所畏者,腹背受敌,是致贼兵狼狈远遁,并是诣实。
〔黄贴子〕兵有奇正,用之各有所宜,兵法曰:「避其实,击其虚」。
折可适据要窥隙,得避实击虚之意,出其不意,掩其不备,故能以少击众,力战成功。
至于李浩以二万之师袭数十万之众,又西贼自来行兵,入境则精锐在前,出境则精锐在后。
若两军众寡相敌,然而胜负未可必。
彼以数十倍之众,殿后者皆铁骑,又隐轻骑于其间,其气可吞我军。
若侥倖尾击之胜,是击其实也,岂不危殆哉!
我军与贼相拒久之,亦各有说。
盖道路不通,彼此皆不知虚实。
使西贼知所领之众不多,驻兵决战,何啻拉朽?
使李浩知洪德已挫其锋,当贼众扰攘之际,则分遣将佐各取间道,邀击其虚,必亦有功。
李浩以兵少袭众,能持重不轻易接战,张大声势,贼莫知我军之多寡,亦知避实之说。
二人易地则皆然。
事过之后,睹已然之势,人人皆能言胡不追袭尾击,必有大利。
乃是因已然之事,责利害未形之时,岂不过哉!
使不量众寡,不度事势,轻易邀战,侥倖一胜,必有覆军亡将之虞,上则损国威灵,下则公违节制,死无所矣。
既能不违节制,张大声势,袭贼之后,使贼不敢少留,而所部亡失甚少,为功亦不细,伏乞朝廷详察。
契勘本路蕃汉及东兵共五万馀人,除疲癃老弱疾患差出及州县城寨镇堡防守外,系出战者共二万六千人,兵势单弱,幸贼不知虚实。
贼未入寇以前,移文诸处,声言「差总管、将重兵、带领诸将前去」,皆是虚声,姑欲安慰人心张大声势耳。
考其实,张存带出五千馀人,其后庆州之兵止于二千人,多拣选之馀,则其单弱不言可知。
又贼之师回,皆选精兵铁骑以为殿后,行阵坚壮,势甚雄伟。
我之追兵,缘路屡为铁骑冀张围裹,难以追逐。
权第四将马琮、蕃官布贝迫而击之,几为贼所得。
赖战士同心戮力,以故得脱。
众之多寡,势之强弱,何啻倍蓰,便欲责以赴敌死战,恐非决胜之策,欲望朝廷深赐详察。
又勘会折可适系准本司指挥,取间道由安塞洪德寨,十八日邀击西贼中军辎重人马。
时可适元未曾受得李浩统领节制,其李浩亦未知可适人马所在去处。
本司于十月十九日二十七日取到逐官状,可适十九日方受得李浩节制文字,伏乞照会。
又臣自贼入界,移那两州六将人马之后,自度别无重兵相继可遣,故于十四日路分都监张存,经两日又遣总管李浩前去。
只是虚张声势,以示相续遣师击讨之势。
贼果以此知惧,遂谋班师。
阅水操志事乾隆庚子 清 · 弘历
 押纸韵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七十
候潮门外观潮楼,闽省水师备阅视。
列营布阵诚合宜,抢风施铳皆精技。
履水如履平地安,爬桅似爬墙梯倚。
撇捩腾掉逞雄强,以此临敌谁能扺。
己丑征缅因选精己丑出征缅甸因福建水师娴于驾驶攻击乃令提督叶相德选𣲖二千人统领赴滇听候调遣),意谓目无全敌矣。
及至临阵乃不然,闻敌炮响先惊死。
尽欲泅水远遁逃,反累我师救而止福建水师徒有其名而临阵殊怯是年冬阿思哈乘舟率健锐营兵及福建水兵攻贼遇贼人抵禦乃福建兵一闻鎗响即欲泅水远遁转赖健锐营兵管押救护可见全无实用)
师回重处示创惩,今兹水兵仍昔彼。
不过演习为美观,譬之戏场一剧耳。
水师本意岂其然,节镇侍前应悉此。
笑谓江宁将军云,汝水师更逊剧拟(近于金山观镇江水师福建水师更远不及矣)
奏本路讨捕盗贼略尽乞下江西广东帅司提刑司乘时措置劄子1143年3月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议》卷一四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臣恭被圣训,将带高举官兵前来措置本路盗贼。
续准尚书省劄子,备坐本路转运司等奏贼人赖保等作过,奉圣旨催臣疾速措置。
寻发遣高举兵径赴南剑州,臣亦追逐起发。
至二月初六日入本路界,交割安抚司职事。
十二日到南剑州,躬亲询究。
贼党自去冬以来,共有杨头陀等五六火。
除杨头陀、刘和二火已为知循州韩京杀散,陈八癞一火为本路兵逐出江西界,并吴二十五一火为江西捕获,目今止有刘大小老、赖保两火见在南剑州界内屯聚。
臣先已节次行下本路将佐焦缜等分路防守把截,贼不得动,势已穷蹙。
见增添高举兵前去会审度贼势,相共随机进讨,日近可以败获。
缘刘大小老本是虔贼,侵入本界。
访闻江西广东目今皆有贼盗未获。
今来臣本道虽能讨捕略尽,若两路不一并除灭,即不免却有伺间入本路界,无由可绝后患。
体问得知循州韩京江西路分钤辖师回各有材武,深知捕贼利害。
止缘从前隔路不相照应,遂致奸猾之党互为出入,轻侮官司,迁延岁月。
欲望圣慈特降睿旨下两路帅臣提刑司,乘时协力措置,仍专委韩京、程师回捉杀,庶几三路并得平定。
所有以后合行经久利便,臣见广行询访,各尽土俗所宜,类聚条画,别具奏陈次,谨具劄子冒闻。
干渎天威,臣无任惶惧激切屏营之至。
取进止。
奏措置分捕过盗贼火数官兵各已回军状(亥六月二十三日1143年6月23日 宋 · 叶梦得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七六、《石林奏议》卷一四 创作地点:福建省福州市
右,臣昨奉圣旨,将带高举军二千人前来本路措置盗贼,节次承准枢密院劄子,备坐本路转运、提刑司南剑州申,汀、漳、南剑州管界有杨头陀、刘和、刘小老、赖保等作过。
二月初六日,臣入本路界后,续据漳、汀、泉、南剑州诸处申,管下又有陈八癞、吴二十五、刘大老、陈勇、赖权、曾志、凌铁弹、和尚等贼徒出没。
臣寻遣发高举与本路将分布地分讨捕,并移文广东副总管韩京江西钤辖师回等前来会合,并力追袭,及提点刑狱公事方庭实躬亲前来监督
除高举先杀散陈勇、赖权,即是刘大小老其人昨已被官兵杀死,系陈勇等假托逐人姓名外,杨头陀、刘和一火先被韩京、曹韶杀散招捉了当,赖保一火招谕归业,陈八癞一火系本路人兵散逐出江西界,被程师回等生擒,吴二十五一火亦被程师回擒获。
所有陈勇继被高举、韩京军杀降,已解赴枢密院,赖权杀散遁走出潮州界,曾志一火被韩京擒获,凌铁弹一火被将官翟皋、卢真杀散,吴和尚一火被清流县擒获。
漳州界内何一、李官等残党三两火各不及一二百人,皆藏匿山林险阻之地,兵将不可深入,难以久驻伺候。
除已行下本处巡尉官兵探伺贼党出没,乘便掩捕,务要日近净尽,至五月终,汀、泉、南剑州管下已前贼火并已杀捕了当,别无未获人数。
所有先遣发诸头项兵将,各已勾回驻劄去处;
汀、泉、南剑、漳州界上把截防守官兵乡兵,亦已放散;
韩京、程师回已回广东江西
提刑方庭实已归本司;
并高举回军,于六月初二日福州讫。
谨录奏闻。
谨奏。